一個抑郁癥患者的自述: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我感激抑郁癥

              核心提示:


              十二年漫長的抑郁史中,安安無數次自殘、每幾天就會冒出自殺的念頭、甚至曾跳樓未遂……


              即便如此,她卻說過一句讓我無比困惑的話:“我感激抑郁癥!

                

              01抑郁癥


                     讓我體會到新的痛苦
                 安安的抑郁故事,從14歲就開始了。


              安安的母親是一位優秀的攝影師,父親常說:“她能拍出一個人的靈魂!


              抑郁的征兆,正于此處顯現。


              在每一張14歲生日的照片里,安安都被籠罩于一層郁郁寡歡的陰影中,盡可能地低著頭。


              在那時,身邊沒有人會討論心理障礙或者情緒問題。


              她只能一人感受著吞噬般的悲傷、自責與無力在體內蔓生。


              而后,偏頭痛與強烈的焦慮感接踵而至。


              她開始害怕人群,終日把自己鎖在房間。即使被父母辱罵,也不愿離開床這一方小天地、去到學校。


              到了成年,抑郁開始以毀滅的形式呈現。


              橫在自己的手臂上是一道道白色疤痕,但在她看來,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。


              不過是只有通過割開血管,沉悶的心才得以透氣——一種發泄罷了。


              即將畢業的某天,在宿舍陽臺上呼吸新鮮空氣的安安,看著樓下的綠化帶,鬼使神差地爬上了欄桿。


              被舍友發現拉回后,她第一次進入精神科做了診斷。


              從此,自己人生古怪的憂郁陰影正式有了名字——抑郁癥。


              “麻木、悲傷、焦慮、恐懼……每一次發作與暫緩,都是遁入地獄而又重返人間的痛苦循環!




              02抑郁癥

              讓我體會到新的自我


              “那你為什么感謝帶給你苦難的東西呢?”我問道


              。因為從前的我雖不曾痛苦,卻也沒有過真正的生活。


              在抑郁后,我才更能體會、珍惜那些偶爾臨幸于我的生機盎然!


              安安接著緩緩向我解釋:


              去年,她偶然翻閱起一本抑郁相關的書籍,意外被扉頁的一段話抓住了呼吸:


              一切都會流逝——苦難、傷痛、鮮血、饑餓、瘟疫。


              利劍的鋒芒也會流逝,但當我們的存在和我們所做的一切從地球上消逝之后,繁星依然存在。這一點無人不知。


              那么為什么我們不將視線投向繁星?為什么?


              她想,待到抑郁這使人受苦、流血的東西消逝后,所剩下的繁星又是什么呢?


              于是,她開始著魔似得惡補各種抑郁癥的科研文章和人物故事、尋找答案。


              一天,她讀到了同為抑郁癥患者的挪威畫家Edvard Munch的故事。


              “你知道他《吶喊》這幅畫吧?”她問我:“很有名的,之前還有許多人二創去做表情包!




              原來,第一次看到這幅畫時,安安就產生了一種夸張的共鳴——


              這就是抑郁吧:


              扭曲而扎的世界、發出無聲而又尖銳的吶喊的人,一種極端戲劇化的反常與異化。


              果然,抑郁就是Edvard創作這幅畫的契機:


              那時Edvard正和兩個朋友在日落余暉照映的街上散步,卻突然感到抑郁的發作。


              他停下腳步,靠在籬笆上,感覺累得要死。


              天空突然變得血紅:


              他看到了像血跡斑斑的劍一樣在火中燃燒的云朵、快被一片藍黑壓垮的峽灣和城市。


              Edvard的朋友們繼續走著,他卻停在原地害怕得發抖,好像聽到一聲無休止的尖叫在整個大自然中傳播。


              抑郁成就了這副畫,這副畫也給予抑郁一個發泄口。


              對于作為舞者的安安來說,抑郁和舞蹈,也是這樣一種雙向救贖。


              當時,安安正在準備一個表演的試鏡。


              這支舞的創作者,對安安試鏡角色氣質的定位是:脆弱中的力量感。


              之前,她從不覺得自己有可能達到這個標準——


              因為抑郁,她下就是失眠帶來的黑眼圈;由于害怕人群,自己走路時也微微發抖。


              她有的,只是脆弱。


              但在讀到Edvard的故事后,她的心中亮起了一種新的可能:


              因為抑郁,她眼下就是失眠帶來的黑眼圈;由于害怕人群,自己走路時也微微發抖。


              她有的,只是脆弱。


              但在讀到Edvard的故事后,她的心中亮起了一種新的可能


              抑郁帶給我的痛苦,或許也可以通過舞蹈找到出口。


              在這么艱難的時刻,害怕站在人們面前、害怕自己的脆弱、害怕每天與抑郁作如此艱難斗爭的她,依然活著,甚至會盡力排練、為試鏡做心理準備。

              這難道不是脆弱中的力量?

              于是,安安帶著自己對“脆弱卻有力”的體會,詮釋這個角色,成功通過了試鏡。

              “在某種程度上,抑郁使我能更深刻地感受、了解自己和生活,并將它外現。這是我所感激的!

              說到這里,她疲憊的臉上沾染著笑意。

              "還有朋友,我也感恩抑郁帶給我的友誼!

              曾有很長一段時間,因為抑郁帶來的自我封閉,安安“逼走了”身邊許多人。

              她曾悲觀地認為,自己人生的命題,只有孤獨與死亡二選一的答案——

              不是臣服于抑郁癥而選擇早日結束生命,就是面臨人來人往而后孤獨終老。

              直到那天,和朋友在家中聚會喝酒時,安安再也無法壓抑這靈魂死亡日子所經歷的痛苦。

              她坦白了,自己多么害怕這無休止的莫名悲傷、多么恐懼面對失望的父母、多么無法接受自己的現在,更不敢提起未來……

              當話語終止,一瓶酒也見了底。

              從來耐心聽著的朋友,突然問:“我要不要扶你躺下,舒服點! 安安以為自己負能量的傾吐被厭惡了,懊悔地點點頭。

              然而,在她躺下后,朋友拉著她的手,突然做起了禱告:

              “讓她快點走出來、讓她體會快樂、像我欣賞她一樣,也讓她看到自己的價值吧……”

              在述說絕望時都無淚可流的安安,發現聽著這絮絮軟語的自己,雙眼早已模糊。

              第二天回想起來,如果不是抑郁癥、不是交流痛苦,我還能擁有如此善良、真摯的朋友嗎?”

              03接受抑郁

                      是我治愈的起點

              安安對抑郁的感激拯救了她,那是她治愈之路的起點。

              在這些經歷之前,安安對抑郁的抗拒達到了極點.

              而抗拒情緒帶給她的,并非積極的治療以求擺脫,而是連帶著對咨詢和藥物的排斥。

              她貪婪地躲在抑郁背后,以此為借口躲避人生、隱藏恐懼。

              在跳樓未遂后,自己曾強制性地接受過治療,也斷斷續續吃了一年的藥,卻還總是不自覺地對所有負面情緒進行反芻。



              但在發現抑郁也值得感激后,安安第一次產生了一絲順其自然的接受。

              她主動找到咨詢師,撿起了半途而棄的談話治療。

              在自己瘋狂補充抑郁知識的那段時間里,她讀到過一篇文獻,說在承認抑郁癥之后,來訪者的康復率更高、復發率也會更低。

              那時的安安把這當成一種玄學,認為承認抑郁就是承認自己有病。

              這難道不是一種擺爛嗎?擺爛了還怎么康復?

              但感激抑郁之后,她才真正參與進了咨詢,時不時還能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與輕松。

              “抑郁還沒消逝,痛苦依然占著主調。所以我的疑問,也無法得到確定的答案。

              但要猜的話,我覺得,當那天來臨,還存活著的繁星,就是自我和友誼。

              而我想盡力多看看這繁星!

              她如此總結自己未完待續的抑郁故事。

              04寫在

                    文章最后


              不可否認,抑郁是痛苦的.


              接受抑郁,并不是讓我們屈服于抑郁癥,或者把抑郁定義為自己唯一的決定性特征。


              而是說,我們不需要為了治愈自己而回避它。

              通過擁抱抑郁,我們可以擁抱本來會錯過的其他許多人生體驗。

              希望世上無人只白白痛苦一場。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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